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ㄈ,「天性」也者,當然不見得絕對是「善」的,當然也可能會是「惡」的,
例如「人人都討厭別人」化為言行舉止/行動,也就變成是「侵犯別人」的
「惡行」————當然就不是「善行」。

ㄉ,「自我自私」自是天性。這種天性,可能會讓任何人在任何特定之地表
現出「討厭別人」  « xénophobe »  的情緒、言行舉止/行動。

ㄊ,不過,要區分出到底是哪一種「討厭別人」。如果是  « xénophobe »  ,
這種「討厭別人」都是基於種族主義而生的「討厭」、「歧視」。如果只是
  « ne pas aimer qqn. (fr) / do not like somebody (en) »  ,這種「討厭別人」
也有可能是因為「不喜歡」「惡」。例如,基於「理性」,我們說我們「
喜歡
」那些  « xénophobes »  的人,我們絕對不是基於「種族主義」去討厭
那些  « xénophobes »  的人。


ㄋ,基於「自我自私」,我們大家都很會罵人。「罵人」不僅僅只是有「罵」
而已,最重要的,仍應該要看「罵人」是在罵「人」。「罵」就是一種「惡」
,而且一直都是「必要」之「惡」————但是「必要」之「惡」也不會是
「必要」之「善」,「善」/「惡」之二元對立,「惡」不會因為有「必要」
之絕對性而變成是「善」。罵人「天然蠢」/「天然睏」/「天然笨」/「
天然殘」不是「善」,但卻是「理性」之「惡」。

ㄌ,中文漢字「番」也者,「野蠻」、「不文明」、「不理性」、「不正常」
、「不冷靜」、「『不』、『不』、『不』……的性質」……,既是「罵人」
,也是「討厭別人」————既是  « xénophobe »  ,也是  « raciste »  ,『
種族主義』,也是  « discrimination »  ,『歧視』,一個一個,不可不慎。


ㄍ,周星星我跟大眾大家一樣也有一個充斥各種各項「歧視」的童年、青少
年。是不是呢?唸初中的時候,班上有好幾位原住民同學;我們都怎麼叫他
們?「山地人」。我沒有任何歧視「山地人」的意思,我只是學大家的說法,
在那個年頭,一九八四、八五年左右,大家都是那樣叫他們「山地人」,連
我們的老師(們)也是這樣稱呼他們。大家都是就等於「大家都不是」,那
些年,這種潛移默化、不斷在洗腦我們「平地人」的種族歧視/公民歧視,
真的是不可承受之笨重。

ㄎ,到了一九八六年,「解嚴」的前一年,有些事既像是「慢慢地」在改變,
也有很多事是「驟然地」都在大幅改變,其中之一,正是不能再叫「山地人」
為「山地人」,而是要稱呼他們為「原住民」。一九八六年的事,當時周星
星我是在唸(私立中學)初二、或已經升上初三。周星星我可以百分之一百
地說:即使是在那個年代,我們年輕人從沒叫過原住民同學是「番仔」。

ㄏ,最近幾年,「原住民」的稱呼又變得比較「『不』適當」————「全台
灣」很多台灣人都錯過那個從「適當」再變成「『不』適當」的時刻,也包括
周星星我自己————,現在,還必須說成是「原住民族」,就好像少了一個
中文漢字「族」,又沒辦法應付「明日」年代「不歧視」「原住民族人民」的
「政治正確」的要求。

ㄐ,我們不得不問:會是誰,如此不知什麼就是「歧視」、為什麼不懂歧視
用詞罵人也就是「歧視」?

要找出到底是誰罵人「番仔」、「番啊」,就必須深入「全台灣」各地底層
聽聽各色各樣的台灣人怎麼樣想、怎麼樣說話、怎麼樣罵人。

自一九八六年,到現在二○一六年,三十年過去了,可是台灣人之中已經沒
有任何一人再說「山地人」跟「番啊」嗎?

這就是我們所謂的由語文習慣已經內化進人格的「靜靜的歧視」。

最近,周星星我又在電視上聽到台灣女藝人說「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,就像
是『愛斯基摩人』那樣……」,周星星我這才深刻認識清:一朝「愛斯基摩
人」(如此稱呼)是處處可見、人人都這麼說的時候,你教台灣人不說/不
准說「愛斯基摩人」,可真絕對絕對不可能。

為什麼?周星星我到底在說什麼?

因為「愛斯基摩人」……不,不是,不是「愛斯基摩人」,而是「伊努伊特
人」(Inuits),伊努伊特人認為「愛斯基摩人」(Esquimaux)之稱呼是
對他們伊努伊特人的歧視,因為「愛斯基摩人」(Esquimaux)是在稱呼他
們伊努伊特人是「吃生肉的野蠻人」。


國際上早就已經不再稱伊努伊特人是「愛斯基摩人」,但是在台灣,你如果
跟周星星我一樣說「伊努伊特人」,只怕根本沒有台灣人聽得懂「伊努伊特
人」是在說啥。道理其實一點也不難,因為大家只聽過、只學過「愛斯基摩
人」而已,但是,要你跟上國際上「正名」的趨勢,要你主動出發去學習,
這已經超過一般台灣人的能力。

ㄑ,這同樣也說明了:「全台灣」仍有為數眾多的台灣人就是「認為」原住
民族、把他們(原住民族)「看作」「山地人」、「番仔」、「番啊」,而
且,要很珍惜某些時刻、時機突然冒出來,例如某一年在桃園縣大溪鎮——
——在桃園縣升格之前,桃園縣也正是周星星我的故鄉————曾有警察辱
罵原住民族人是「番仔」,立刻被報導上報,即使是公務人員/警察也都抗
拒不了以最廉價的罵人、羞辱人的用詞來咆哮。所以,要真正再撞見會有台
灣人明目張膽罵人「番啊」,真的要碰運氣!

ㄒ,最後,任何「歧視」,「全台灣」太多的台灣人都把那些「歧視」再分
門別類,也就是說會有某些任何的「歧視」對全台灣台灣人來說根本就是「
沒在關切」。

「番仔」、「番啊」的用詞歧視原住民族,但是,這不是只是原住民族應該
「關切」的「歧視」之爭議,而是「全台灣台灣人」都應該介入「關切」的
議題。

「全台灣」沒有誰會比誰(沒有哪一位台灣人會比其他更多的台灣人)更加
「有」「資格」說什麼跟做什麼,誰誰誰正是原住民族或誰誰誰正在得癌症
或誰誰誰正好就是某某大學畢業的學生、剛好就是住在台灣的哪裡,都沒辦
法消滅說我們人人都是中華民國公民/國民,什麼什麼「我是原住民族」、
什麼「我媽、我爸就是……」的說詞都太破爛,因為基於「理性」,你人五
十九歲跟我二十九歲都一樣,差只差在誰才是「沒在關切」的人、誰才是「
有在關切」的人。

posté le mercredi 16 novembre MMXVI

〈電影一百二十週年須釐清的一項關鍵真相〉
http://newsblog.chinatimes.com/jostar2/archive/40666  

「巴拿馬密件」(Panama Papers, mars, avril 2016)
http://newsblog.chinatimes.com/jostar2/archive/45221  

《理想國》第一卷開場
http://blog.yam.com/jostar2/article/33110887  



  有沒有聽過「番啊」?
 

其實你我都也是「番」。

ㄅ,絕對多數的台灣人,幾乎全都忘了:台灣人,身在台灣,首先,絕對
先是中華民國公民/(國民)。

ㄆ,會這樣說是因為台灣人就中華民國民權而言,是人人平等的。

ㄇ,「人人都討厭別人」真是「人」的天性,台灣人當然也具有這種「人」
的天性。

ㄈ,「天性」也者,當然不見得絕對是「善」的,當然也可能會是「惡」
的,例如「人人都討厭別人」化為言行舉止/行動,也就變成是「侵犯別
人」的「惡行」
————當然就不是「善行」。

ㄉ,「自我自私」自是天性。這種天性,可能會讓任何人在任何特定之地
表現出「討厭別人」  « xénophobe »  的情緒、言行舉止/行動。

ㄊ,不過,要區分出到底是哪一種「討厭別人」。如果是  « xénophobe »  
,這種「討厭別人」都是基於種族主義而生的「討厭」、「歧視」。如果
只是  « ne pas aimer qqn. (fr) / do not like somebody (en) »  ,這種「討
厭別人」也有可能是因為「不喜歡」「惡」。例如,基於「理性」,我們
說我們「不喜歡」那些  « xénophobes »  的人,我們絕對不是基於「種族
主義」去討厭那些  « xénophobes »  的人。

ㄋ,基於「自我自私」,我們大家都很會罵人。「罵人」不僅僅只是有
「罵」而已,最重要的,仍應該要看「罵人」是在罵「人」。「罵」就是
一種「惡」,而且一直都是「必要」之「惡」
————但是「必要」之
「惡」也不會是「必要」之「善」,「善」/「惡」之二元對立,「惡」
不會因為有「必要」之絕對性而變成是「善」。罵人「天然蠢」/「天然
睏」/「天然笨」/「天然殘」不是「善」,但卻是「理性」之「惡」。

ㄌ,中文漢字「番」也者,「野蠻」、「不文明」、「不理性」、「不正
常」、「不冷靜」、「『不』、『不』、『不』……的性質」……,既是
「罵人」,也是「討厭別人」
————既是  « xénophobe »  ,也是
  « raciste »  ,『種族主義』,也是  « discrimination »  ,『歧視』,一
個一個,不可不慎。

ㄍ,周星星我跟大眾大家一樣也有一個充斥各種各項「歧視」的童年、青
少年。是不是呢?唸初中的時候,班上有好幾位原住民同學;我們都怎麼
叫他們?「山地人」。我沒有任何歧視「山地人」的意思,我只是學大家
的說法,在那個年頭,一九八四、八五年左右,大家都是那樣叫他們「山
地人」,連我們的老師(們)也是這樣稱呼他們。大家都是就等於「大家
都不是」,那些年,這種潛移默化、不斷在洗腦我們「平地人」的種族歧
視/公民歧視,真的是不可承受之笨重。

ㄎ,到了一九八六年,「解嚴」的前一年,有些事既像是「慢慢地」在改
變,也有很多事是「驟然地」都在大幅改變,其中之一,正是不能再叫
「山地人」為「山地人」,而是要稱呼他們為「原住民」。一九八六年的
事,當時周星星我是在唸(私立中學)初二、或已經升上初三。周星星我
可以百分之一百地說:即使是在那個年代,我們年輕人從沒叫過原住民同
學是「番仔」。

ㄏ,最近幾年,「原住民」的稱呼又變得比較「『不』適當」
————
「全台灣」很多台灣人都錯過那個從「適當」再變成「『不』適當」的時
刻,也包括周星星我自己
————,現在,還必須說成是「原住民族」,
就好像少了一個中文漢字「族」,又沒辦法應付「明日」年代「不歧視」
「原住民族人民」的「政治正確」的要求。

ㄐ,我們不得不問:會是誰,如此不知什麼就是「歧視」、為什麼不懂歧
視用詞罵人也就是「歧視」?

要找出到底是誰罵人「番仔」、「番啊」,就必須深入「全台灣」各地底
層聽聽各色各樣的台灣人怎麼樣想、怎麼樣說話、怎麼樣罵人。

自一九八六年,到現在二○一六年,三十年過去了,可是台灣人之中已經
沒有任何一人再說「山地人」跟「番啊」嗎?

這就是我們所謂的由語文習慣已經內化進人格的「靜靜的歧視」。

最近,周星星我又在電視上聽到台灣女藝人說「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,就
像是『愛斯基摩人』那樣……」,周星星我這才深刻認識清:一朝「愛斯
基摩人」(如此稱呼)是處處可見、人人都這麼說的時候,你教台灣人不
說/不准說「愛斯基摩人」,可真絕對絕對不可能。

為什麼?周星星我到底在說什麼?

因為「愛斯基摩人」……不,不是,不是「愛斯基摩人」,而是「伊努伊
特人」(Inuits),伊努伊特人認為「愛斯基摩人」(Esquimaux)之稱
呼是對他們伊努伊特人的歧視,因為「愛斯基摩人」(Esquimaux)是在
稱呼他們伊努伊特人是「吃生肉的野蠻人」。

國際上早就已經不再稱伊努伊特人是「愛斯基摩人」,但是在台灣,你如
果跟周星星我一樣說「伊努伊特人」,只怕根本沒有台灣人聽得懂「伊努
伊特人」是在說啥。道理其實一點也不難,因為大家只聽過、只學過「愛
斯基摩人」而已,但是,要你跟上國際上「正名」的趨勢,要你主動出發
去學習,這已經超過一般台灣人的能力。

ㄑ,這同樣也說明了:「全台灣」仍有為數眾多的台灣人就是「認為」原
住民族、把他們(原住民族)「看作」「山地人」、「番仔」、「番啊」
,而且,要很珍惜某些時刻、時機突然冒出來,例如某一年在桃園縣大溪
————在桃園縣升格之前,桃園縣也正是周星星我的故鄉————
有警察辱罵原住民族人是「番仔」,立刻被報導上報,即使是公務人員/
警察也都抗拒不了以最廉價的罵人、羞辱人的用詞來咆哮。所以,要真正
再撞見會有台灣人明目張膽罵人「番啊」,真的要碰運氣!

ㄒ,最後,任何「歧視」,「全台灣」太多的台灣人都把那些「歧視」再
分門別類,也就是說會有某些任何的「歧視」對全台灣台灣人來說根本就
是「沒在關切」。

「番仔」、「番啊」的用詞歧視原住民族,但是,這不是只是原住民族應
該「關切」的「歧視」之爭議,而是「全台灣台灣人」都應該介入「關切」
的議題。

「全台灣」沒有誰會比誰(沒有哪一位台灣人會比其他更多的台灣人)更
加「有」「資格」說什麼跟做什麼,誰誰誰正是原住民族或誰誰誰正在得
癌症或誰誰誰正好就是某某大學畢業的學生、剛好就是住在台灣的哪裡,
都沒辦法消滅說我們人人都是中華民國公民/國民,什麼什麼「我是原住
民族」、什麼「我媽、我爸就是……」的說詞都太破爛,因為基於「理性」
,你人五十九歲跟我二十九歲都一樣,差只差在誰才是「沒在關切」的人、
誰才是「有在關切」的人。

posté le mercredi 16 novembre MMXVI

〈電影一百二十週年須釐清的一項關鍵真相〉
http://newsblog.chinatimes.com/jostar2/archive/40666  

「巴拿馬密件」(Panama Papers, mars, avril 2016)
http://newsblog.chinatimes.com/jostar2/archive/45221  

《理想國》第一卷開場
http://blog.yam.com/jostar2/article/33110887  
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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